烛九阴阳

【烟茶组】烟茶●上

标题暂时没想好orz

斯科特/亚瑟×耀

ooc是肯定有的

 @老王拆迁大队 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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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烟草的烟雾中至少含有三种危险的化学物质：焦油，尼古丁和一氧化碳，焦油是由好几种物质混合成……”

“一个每天吸15到20支香烟的人，其易患肺癌，口腔癌或喉癌致死的机率，要比不吸烟的人大14倍……”

  “所以说了多少次都没有用，即便知道这是慢性自杀也还是会有无数人因上瘾而控制不了去吸烟……说到底这种软性毒品因为能为政府带来巨额的税收才没有被禁！香烟这百害无一利的――”

 “好了你有完没完！”正蹲在窗台上，把脑袋伸出去抽烟的斯科特忍无可忍，回过头来冲王耀怒道：“我都这样吸烟了你还想怎样！？挂到窗户外边吗？”

 王耀撇撇嘴，翻个身冲向墙躺着，不再言语。

 见对方不再广播香烟的n种危害，斯科特冲对方的后背吐了吐舌头，然后把烟头戳进纸杯里的水中熄灭，寻思着论文也该赶一下，于是把纸杯中的烟头捞了捞就从窗台上跳下来出门了。

 王耀依旧面对着墙在背答辩材料，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响！

 “啊啊渴死了咳死了……”刚踢完足球的亚瑟还处于扔掉绅士风度的状态，顶着通红的脸冲进宿舍。嗓子几近着火的他一眼就看到桌上的纸杯了。

  等等，王耀眼皮一跳！“亚瑟那是…….！”

  “吨吨吨”       “…………”

  喝完后咂巴一下嘴，亚瑟才尝出水有味道了。它类似于某种茶或树叶泡水，然而更加强烈的是一种呛味――刚才急于解渴并没喝出来，但现在回过味来却越来越令人反胃。同时他也看到一旁满脸惊诧，伸出尔康手的王耀。

  “这是什么？茶？”

  “……烟茶。”

1--

  亚瑟跟王耀认识的比较早，是在初中认识的。虽说那是一所国际学校，但亚洲人都非常少，至于华人就成了珍惜物种了。

  他们那所学校，有很多小团体反●华。亚瑟虽没有公开加入那些团体，但身边的人也有不少参与反●华活动的，而他本人也从不反对这些事。

  但王耀是真的低调。低调到在亚瑟主意到他之前从未有人找他的麻烦。直到第一次统考的成绩发布，王耀以高分碾杀对手，一举夺魁。

 连他亚瑟都被盖了一头。

 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下课时，角落里围了一群人高马大的，气势汹汹的学生，将那个黑发的瘦小身影挤在墙根。亚瑟正好路过，对这种无聊生活的调剂也算感兴趣，同时也想见识一下这个不知轻重乱出风头的优等生是什么样的。于是他便轻咳一声，凡是主意到他的人立马自觉的让开一条通道，很快亚瑟就穿过厚实的人墙，来到那被堵到墙角的东方男孩面前。

 不出意外的是男孩脸上被记号笔涂上的污染性的言语，和被撕烂的校服衬衫的下摆，而且有一只干瘦的胳膊已经张狂的探入里面。消瘦的胳膊被分别提起来按在墙上，显得格外狼狼狈。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哭出来，甚至都没有一丝委屈的感觉。

 有点意思。

 “少爷，这小蹄子倔得要命，你看吧！”一个手里拿着记号笔，面容谄媚的高年级生弯着腰凑过来。亚瑟皱皱眉，他闻到一股令他作呕的烟味，但并未抬手驱赶，只是昂首看着那个名叫“王耀”的家伙。

 见到来人是谁，围观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就纷纷明白有好戏看了。

 一个眼神示意，两个健壮的男生就放开了王耀的胳膊，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他们这所学校，分成小学和初中两部，因此即便刚上初中身边的人也大多熟识。王耀则是刚转来，各种意义上都是被孤立的。

 他本以为会被充满敌意和警惕的目光狠狠瞪一眼，结果那双琥珀似的眼睛只是淡淡的瞟了自己一眼。

 “挺清高啊？”亚瑟扯起嘴角，露出他的标志性笑容。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蔑视对方，准确的说是对方脸上画出的可笑花纹。

 见东方男孩一言不发，亚瑟有些毛火，上去一把揪住那不堪重负的衣领。消瘦的男孩像小动物一样任人摆布，被大力扯过来时甚至打了个趔趄，“你现在就那么突出，难保以后做出更出格的事啊……”亚瑟强硬的扳起对方的肩膀，居傲的说。

 “就是，柯克兰先生偶尔发挥失常，就轮的到你放肆！？”

    “还留着长头发，不男不女的，平时要编成辫子吗？”一个男生伸手拽住男孩黑色的发辫，用力一扯，红色的皮筋因不堪重负崩断。

    “黄皮猴子赶紧滚蛋吧！滚回垃圾堆里！你的口音真恶心！”

    “身材倒是不错，屁/股挺翘的，给你10块钱让我们干/一次吧？”

     四下一片充满恶意的咒骂。王耀置若罔闻，抿了抿嘴后，抬起头，昂着被涂得脏兮兮的脸看向亚瑟。嘴唇蠕动半晌，服软道：“我错了，放了我吧。”

     亚瑟惊讶的睁大眼。他发现了一丝异样，琥珀里藏着细小的，被隐藏得很好的自信……甚至是不屑，仿佛正俯视跳梁小丑一般的不屑。

 不简单。

 亚瑟无声地放开王耀的衣领，转身离开。苍蝇似的围观者见状又重新聚拢过去，以为是亚瑟将这小子留给他们随意处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亚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那个东方男孩肯定不会好受。不过，那些胡乱嚣张的家伙不知道报复回来得那么快。

  放学时，校园恶霸们想要贯彻百年来的传统，他们瞄准了那个清瘦的身形――只要王耀一走出校门，他们就可以彻底的肆无忌惮！放学离校，孤立无援的新生，恃强凌弱的恶霸，包庇冷漠的校领导—校园欺凌的常见流程――直到数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保镖列着队，冲王耀恭敬的鞠躬前一秒，那些人都是这样想的。

 亚瑟挑起眼角，来接王耀的那辆车可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跟来接他自己的那辆不相上下。以前王耀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拐进巷子里的，谁也没主意到他是怎样回家的。恐怕他的家人是早就预料到在今天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小少爷，老爷吩咐我们今天一定保证您的安全，如果有人欺负您……”一个身着高档黑色西装的挺拔男子走上前来向王耀鞠了一躬，与其他气势汹汹的墨镜保镖不同，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显得儒雅一异常，却又深不可测。

 几个原本跟在王耀身后的高年级生被那男子淡淡一瞟，早丢了魂似的落荒而逃了。倒是王耀无奈地笑出了声：“没事啦！濠镜你别那么紧张。”他自己早换过衣服洗过脸了。

 那个被称作“濠镜”的男子仍是不放心，拉过王耀前后大致查看了一遍。看不出端倪是不可能的，那些淤青可不能用水能洗掉。

 唯一没有四散逃命的当事人只剩下亚瑟一个。面对金丝眼镜下冷冰冰的警告，亚瑟不置可否，转身上了属于自己的专车。

 一夜间，关于王耀的身份就传开了。王氏财团，名下经营着数个跨国公司，涉足黑白两道，刚刚还为这所学校投资扩建宿舍区。只因王氏家族向来秉承低调行事才没让他们发现。再想来，那琥珀里的不屑也就可以解释了。

 低调？这是卧底潜伏吧！？

 第二天，起码十分之一的学生都没来上学。就是来了，也都排着队在王耀面前拼命道歉，然后再也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然，除了亚瑟。他不仅没有对他昨日的行为表示歉意，甚至一如既往的针对着那个东方男孩。倚仗自己学生会主席的身份给他安排额外的工作，或者剪断红色带熊猫装饰的发带让他只得批散着一头长发，有时则是忽然掀开他衣服的下摆露出纤细的腰肢，每当这时就会引来一片不怀好意的嘘声。再比如放学时趁其不备强行拉着王耀把他拽进自己的车里――当然会被那个老妈子“保姆”夺回去。每每这次就能看到那家伙一脸愤怒却又被拼命压抑的小眼神，哦天哪，真可惜不能拍照留念。

  没办法，能跟王氏财团抗衡的不是没有，柯克兰家族就是一个。

  终于，在一次自由活动课时，正在读杂志的王耀忽然被人拉着手腕拽起来。

   “干什么！？”

    面对王耀愠怒的质问亚瑟置若罔闻，一路拉着东方的男孩并将其强硬的推进洗手间。那些原本正上厕所的，将要去上厕所的，见此状况纷纷做鸟兽散。亚瑟乐得见到这种情况，待洗手间清空后一把将王耀按在墙上，并反手锁上厕所大门。

    “我看你那么喜欢熊猫，是不是身上除了校服都有熊猫元素？脱下来让我看看？”说着，已嚣张的揪住外裤边缘的手被另一只更加纤细的手扣住。

    平日里压抑得淡泊的脸上全然是忍无可忍的狠戾至于怒极反笑，同样抬起另一只手撕着对方整洁的衣领用力拉近：“我听说眉毛粗的人那活都不错，脱下来让我看看？”

    “那当然。”亚瑟扯起单边唇角，这笑容让他的嚣张和欠揍程度拔高不止一倍，也衬得眼中的翠绿如同燃烧一样：“怎么，想感受它一下么宝贝？活动课有两个小时呢。”

    眉峰高高皱起，王耀用力推开对方，阴笑着说：“你要敢让我看，我就踹到你终生阳痿。”

    啊啊，撕破脸皮了呢！亚瑟笑得更加开心，又复凑到正在用力拧门把手的王耀边，伸手圈住并不高大的东方男孩，在他耳边循循善诱道：“说真的，乖巧小白兔这个人设不适合你，趁早崩了吧。”

   “低调行事是王家家训，还有你这些无聊至极的手段我八岁的弟弟追小女孩就会用了。”

    见拧开大门无果，王耀也就放弃了，转过身双手环胸抬头看向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也并不介意自己的肩膀距离对方的胸口只有不到一拳距离而重新揪住对方的衣领。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小女生吗？”亚瑟挑眉说着却已俯下身来。面对一寸之遥的狼一样的绿眼睛，王耀毫无惧色，甚至笑出了声：“当然不。不过考虑到你来自英Gay兰，我想我需要重新定义一下我们的关系。”

     说实话，那时的王耀还是小娃娃的长相。外貌上毫不惊艳，没张开的面部轮廓让他看起来相貌平平，甚至性格也不讨亚瑟的喜欢。吸引他的完全是发现猎豹收起尖牙利爪，伪装成猫儿时的兴奋感。如果不是他，这个从小在中/国长大的东方男孩的初吻不知会拖到什么时候。而且后来他也真的见识到王耀的熊猫控程度到了何种地步，顺便在那家伙验证他自的疑问时那副既惊愕又嫉妒的小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可他当时应该说清楚的。

    上高中前他一直对王耀的死脑筋感到烦恼，上了高中则对自己之前干过的几乎所有事烦恼。

    和王耀相处的每一刻他几乎都能发现那家伙新的闪光点，但在高中前他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以至于之后他再也凑不齐那些东西，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什么潇洒的人。

     他真的应该清楚一点到底什么吸引了他。

      否则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就就算分了手，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质问道：“离开我就去找我哥，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2--

    王耀觉得，要么是王家跟柯克兰家有世仇，要么是上辈子跟他犯冲。不然怎么会在烟雾缭绕的宿舍里再次见到一双粗眉毛。

    虽然已经过了将近十年，但那双粗眉毛仍能像通红的烙铁，穿透胸腔直捣心脏。导致他现在看到那双标志性的粗眉和翠绿的眼就会反射性头疼。

    如果不是满屋子的烟味和棕红的头发，他简直想抬脚就走。

    很快他就了解到，这个拥有与亚瑟几乎一样的面部轮廓，区别仅在发色和气质的男人叫斯科特·柯克兰，亚瑟的亲哥。虽然以前从亚瑟口中听说过，但实际上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

 ……阴魂不散

    王耀被这股烟味熏得差点吐出来，将背包扔到床上后就冲到窗前，扒在窗台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东方青年因剧烈呼吸而不断起伏的肩胛，斯科特笑了笑，取下嘴中叼着的烟说：“都这么大了，还讨厌烟味？你是伪装成成年人的小宝宝吗？”

     “现在立刻，把烟给我灭掉！宿舍禁止吸烟！”王耀甚至呛出了眼泪，回头冲正叼着烟的红发青年怒道。这屋里烟雾浓密程度都让人猜不出是抽烟所引起的，消防演习或者修仙还差不多。

     “如果我不呢？”

     “那么我会采取行动制止你。法律赋予我权力阻阻止公共场合里的吸烟行为。”

     斯科特没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只坐在 斯科特没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只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中夹着香烟，用那双同样翠绿的眼珠儿盯着自己。

 王耀忽然咽不下口水了，嗓子了像塞了棉絮。

 同样的翠绿，眼前的青年无疑有着更难以捉摸的颜色。这颜色啊……最外沿环绕了一圈墨绿色的环，往里是呈现浅青绿的底色，有些接近极光中的某个波段。愈向中愈深，过渡至祖母绿色，却比那冰冷的宝石多了几分水润感和温度，纯粹之至连最昂贵的美瞳都成了廉价的塑料片。继而，忽然陷入中央深色的瞳孔，好像深渊或者漩涡一样，一切瑰丽的色彩归于平静。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多好看。但仅盯着它们，王耀又忽然产生了幻觉――这就是那个混蛋的眼睛，这就是他染了头发又染了烟瘾伪装的，这兄弟俩真是太像了。

      然而不是，其实这个斯科特在其他的细节上跟亚瑟的区别大得多，而且其实……自己真的不了解他，比如现在，他也看不懂斯科特在想什么。或许自己真的在某方面很傻，而且太死心眼了。或许他说的对，对他们两人来说不过是一场失恋，那会他们还那么小，一两次失恋很正常，也根本不至于难过。

    骗人，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哭了。

    “……你比以前漂亮多了，长开了。”斯科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将王耀拉回现实。他仍是刚才的坐姿，夹在手指中的烟燃掉些许，然后香烟的主人站起身，叼着烟来到王耀跟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压迫下来。

    不同于亚瑟惯于扯起单边的嘴角，斯科特略兴奋时会眯起双眼，这个动作无疑让他少了几分邪气却多了几分阴鹜。

    王耀绝望的发现时至今日太仍会不停的寻找有关那个混蛋的元素，仍在不停的找人跟他做对比。

     “……你的眼睛和唇型一直很好看，但面部轮廓变了不少，五官整体效果也明艳了，比以前端丽大气得多。尤其眉型，以前几乎没有眉毛……婴儿肥居然还在，你得减肥了。”

      “……宿舍不是你家，想抽烟请到外面抽去，如果你继续的话我会给你一嘴巴。”王耀往后退了退，可没挪出两部后腰就碰到了窗台。面对这样一番鉴宝一样的探视，王耀不禁腹诽：真是亲兄弟，连威胁人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对于王耀的警告斯科特视若无睹，反而放肆的把烟叼进嘴里，仍旧眯着眼挑起下巴，狼一样盯着自己。

     “是吗？那我就非要抽了，”斯科特挑衅的笑出声，不仅如此还故意深深吸了一口，引得烟末燃烧出通红的火星，然后冲着王耀的脸吐出：“你要怎样――”

      “啪！”

      真他妈是亲兄弟！王耀甩着手腕，抬脚踩灭地上的烟头：“我说了，我会给你一巴掌。”

     空气凝固了。

      斯科特的脑袋微偏着，瞳孔因惊讶而紧缩，保持着那一瞬错愕的神情。右脸嘴角处微微酥麻，说不上疼，却足以敲碎他的沉着。

     披着小猫外皮的的猎豹――他忽然想起这句评价。

     “……你什么意思？”

     “我说得不清楚么？还是你听不懂英语？”说着，王耀已滑步移开斯科特的领域。真打起来，向来不擅长运动的他肯定不是对手。跑到有监控范围的楼道里才能安全。

    可惜，对方也知道。先王耀一步扣着他的胳膊，强硬的将东方青年拉回来：“怎么，想走了？刚刚那‘爱的巴掌’扇完就想跑？”

    靠！王耀用力挣了两下，可软绵绵的胳膊不可能抗过对方布满精健肌肉的手臂，“我可警告你，监控室有人！”

  “我知道，不让你跑不就行了？”

 “我……”王耀仍想垂死挣扎：“我家的势力可是――”

   “放心，”斯科特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温暖的笑容，反手将王耀拧进怀里：“只是同学间的友爱互动，不至于让向来低调的王家徇私枉法吧？”

  3--

  亚瑟早就知道他们的宿舍会新来个人。他们这一届的学生除以四刚好余二，也就是他和那个烟草狂魔住在一个四人宿舍还剩下两个床位。

    新来的因为考研需要转来这所学校，这样也好，脑残老爸为了让他们缓和兄弟之间的关系禁止他们换宿舍，多一个正好缓解尴尬宿舍环境。可当他到了门口时，却听到一阵异响。

     其中一个来自他的老哥，一直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佯怒着：“小混蛋！”，“反了你啊？看我不收拾你！”。另一个则是陌生的声音，一直在认真地骂道：“放开你爷爷我！” “松手啊你！”，其间还夹杂着一两句中文，类似“啊卧槽疼！”，“莫挨老子！”之类。

    别问他怎么听得懂中文。

    当然，即使勾起了回忆，在他打开门的前一秒，亚瑟也是绝对想不到会看到这个场景。

     正卡着另一个人并不断试图将手伸进袖子了挠他痒痒的明显是他的哥哥斯科特，重点是另一个。那人有着黑色的长发，琥珀的眼，一如既往的纤细身形。在听到动静后回过头，震惊时也和以前一样的半张着嘴，舌尖抵在下唇上。姿势固定在上一个动作上。

   “怎么是你！？”已长成青年的东方人先喊出声。

 万万想不到啊，重逢的场景居然会是这样。他还以为要么是惊心动魄的悲哀，要么浪漫至极的心动。如果这个情节拍成电视剧，那编剧一定会被骂吃屎。

  可真的就是这样。

  哦，上一个动作。那个动作，半个身子嵌在烟草狂魔的怀里，头发凌乱的披散着，红色带熊猫装饰的发带挂在里边。而且，因为撕打的动作，一条腿还卡在对方的腿间。

  惊愕平息后，嫉怒渐起，可这嫉怒却无法转化成任何言语或行为，甚至都不能说一句“离开我就去找我哥，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王耀无意识的甩开斯科特，踉跄一步后站稳。发了好一会儿呆（也可能是在组织语言），诡异的寂静持续很久后才干巴巴的说道：“啊，你也住在这，真他m……真巧啊。”

  红发的青年后退一步，双手环起来开始看戏。

  这是什么开场白？饶是心有千万思绪，亚瑟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啊……好巧啊……我们有――”

 “九年没见面了。”王耀突兀的打断对方的话，发出一声哧笑：“多亏你当年的教诲，这几年我过得很好。而且你看起来也挺滋润呐？怎么，找到你的real lover 了？”

  “不，我没有！”亚瑟被噎了一下，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全被打乱了，连呼吸都乱了阵脚。

  “哦，你干嘛这样窘迫啊？不用难受。咱们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交往过――只是玩玩，不是吗？”王耀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当那句“只是玩玩”从嫣红却干涩的嘴里吐出时，亚瑟猛地愣了一下。

 “……不。我当时，不太成熟……我并没意识到，后来你一走了之我连找……”

 “我不走留着干嘛？”王耀冷冷的打断对方的说辞，甚至冷漠里都有抑制不住的烦躁：“你知道么柯克兰！”刚说完，王耀就噎了，猛回头看向另一个柯克兰，后者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亚瑟！如果说生活就是吃一坨屎――”抬起头，目光如炬：“那我比较倒霉，反胃了！”说完，大步走出宿舍。但拼命压制步伐的动作却更像逃。

  沉默震耳欲聋。

  直到斯科特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是说他是你的First&real lover么？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可以――”

  “他·是。你想都别想。”亚瑟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但后半句又逐渐失去了自信：“他那个态度……就算，那样。我也会想办法。”说完，扯下斯科特嘴里叼着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后离开宿舍。

 后来，从校领导那里得知老爹禁止他利用家里职权走后门换宿舍时，王耀才明白：倒霉的不止有反胃，还有塞牙。

4--

 斯科特站在原地沉默着，末了，才惋惜道：“唉，这烟很贵的啊。

 不过，笨蛋弟弟还真是的，要不要告诉他那家伙一直在颤抖，在强撑？不过情绪失控时视力下降也属正常。

 不过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告诉小家伙笨蛋弟弟一直在找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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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个教育短篇，不要早恋也不要在公共场合抽烟（×）

 顺便大家可以猜猜，当年渣瑟干了什么导致分手的呀？

结局并不是be放心，宿舍生态最终会发展成第0节那样

 还有张画，忘了发_(:_」∠)_图和内容无直接关系_(:_」∠)_